作者:whatever11
字数:22759
[十]叫外卖者的觉悟
我小声对兰兰说:「好像是我现在的女朋友,你回避一下。」兰兰不愧江湖
儿女,点点头就往里走。我没钱开房就带她到店里打炮,她熟门熟路。
我说:「别去客房,我妈在客房睡觉呢。」
兰兰诡秘的一笑,闪身进走廊打开了左手第一扇门,那是我妈的办公室,有
一道窗子对着前店——小骚货想偷窥,我会怕你?
「小强?是不是有人来了?」妈妈提高了声音。
我说:「好像是陆君的朋友小安,我去看看。」
我边问「小安,是你吗?」边走到门口,门外传来小安细声细气的回答:
「是我。」回头看着通向走廊的门关上,我再次拉开卷帘门。
一股寒风劈头盖脸地卷进来,我立刻打了个喷嚏,抬头看天,这几条巷子路
灯稀少,可以看到深蓝色的夜空中明月不见踪影,堆满了黑云,看样子要下大雨
了。低头见小安小小的身子哆哆嗦嗦地站在面前,她里面穿了条长睡裙,上身套
了件短皮夹克。
「你来干什么?」
「你说要跟我解释那录像的事情的,你解释啊。」
老子屋里一横一竖摆着两个女人,燕瘦环肥各有千秋,我没精力也没必要说
谎,我挺直腰杆,说:「我忽然又不想解释了,人和人相处,最重要的是信任啊,
你既然不信任我,那就算了吧。」
小安愣住,眼圈一红,立刻就有亮晶晶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,她抽抽鼻子,
双手拉住我胳膊,说:「我相信你,你别生气了好不好?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
事,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。」
……日,我刚才一心叫免费外卖居然连借口也没想一个。
「太晚了,我要睡了,明天我就找你啊。」
小安走上一步,靠在我怀里:「那一起吧。」
姑娘你有点尊严好不好?我悠悠一声长叹,说:「不要了,明天一早我就去
找你,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」
「不是你说江湖救急的吗?」
可是江湖已经不急了啊。
我说:「大姐,说了江湖救急你这会儿才来,如果是别的事情你就只能帮我
收尸了。」
「黑心贼你也不看看几点了?我出来等了半天叫不到车,好容易才等到了个
Uber.」
我好为难——我知道自己叫的外卖含泪也要吃完,但这会儿确实没胃口。
「既然你不急了我要回家睡觉了。」小安双手抱胸、像是防范色狼一样,面
色僵硬,但双眼在城市夜光里闪烁,显然是要哭了。
我在心里长叹一声说:「既然来了就进来吧。」
「我不,什么意思?」
我忽然有点感动,丢了烟把她打横抱起来转身进屋。我把小安轻轻放在行军
床上,轻手轻脚地去关了侧门。
我走到小安面前,利落地拖下自己的T恤,露出精壮的肌肉——这是老子对
付半推半就的女人的利器。
小安自己脱了皮夹克。我把她压倒在床上,手伸进她睡裙下面,熟练地扯掉
她的内裤。小安笑起来:「今天这么猴急?说你看A片你还不承认!」
「我其实不急——我去找个套子来。」
我闪身要走,小安伸手拉我,眼神缠绵,意思是无套内射。放在平时我求之
不得,但这会儿我要进去哄哄蒋白玉先,坚定地看着她,温柔地说:「宝贝,我
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。」说完拉开她的手拔腿就往客房跑。
一进客房,就撞上妈妈的目光,她挣着脖子恶狠狠地看着我,这眼神放在几
年前能让半城的流氓低头,却实在不适合此时此刻她光着两条白腿摊成大字的造
型。
我到底不敢笑,抄起床头的搽剂,凑在妈妈脸边柔声说:「小安你知道的,
陆君的女朋友,她们俩吵架了跑来找我诉苦,我先帮你搽点药再去打发她。」
「煞有介事假花头,不用搽了,老娘现在只是手痒。」
「是吗?」我殷勤地用手指沾了一点,涂在妈妈手背上。
妈妈绷不住笑了,我翻身就走,用后背挡着妈妈视线时右手摸出我藏在书架
里的安全套,左手带上房门。
冲回铺面——路过办公室时兰兰在无声地咬牙瞪眼挥舞拳头、大概是给我鼓
劲——我脱掉短裤,从裤兜里摸出个安全套扯开,T恤也不脱,左手掀起她的睡
裙,右手给鸡巴套上雨衣,借着润滑剂的作用,硬邦邦地就捅了进去。
小安知道我喜欢什么,淫荡地叫起来:「疼!疼!疼!」
我赶紧用嘴巴堵住她的嘴,小安明白了不能出声,咬着嘴唇瞪眼看我,我离
开她的嘴唇、小声说:「小点儿声,我妈睡在里面。」
「怕什么?玉姐又不是不知道咱俩的事儿,别说听见——她撞见都撞见多少
回了?难道里面睡着个别人?你他妈的!」
「是啊,老子晚上叫的外卖,干得不爽,所以叫你来补个夜宵。」
「老娘倒要看看你叫过外卖没有!」小安猛地坐起,把我的鸡巴甩了出来,
她用手扯掉安全套,把我按倒在床上,屁股慢慢坐下,把我的鸡巴吞没。这骚货
特别喜欢无套内射。
「这次肚子搞大了不要找老子陪你去医院。」我嘟囔着耸动腰杆。
小安不理我,她已渐入佳境,闭起眼睛上下起伏,像艘遇上风浪的小船,嘴
里哼哼:「摸我,摸我啊。」
我用左肘撑起一些身子欣赏她的表演,伸出右手粗暴地抓她的乳房。小安哪
儿都好就是乳房太小,好像发育晚的初中生,我一只手就抓得住她两只。如果换
我妈妈就不行,我虽然不是目测三围的强人,但从刚刚的手感判断,我家白玉应
该有个34C以上……
身上传来唏嘘声,小安这骚货渐入佳境了。我伸手去摸她脸上,果然有泪水。
她忽然抽抽噎噎地问:「你喜欢我妈吗?」
「我不知道她是谁啊……而且当时我是替兄弟做事,就当是……砍人……或
者……搬砖……一样。」
「这怎么能一样?」
「老子说一样就一样。」我坐起来,右手抓住小女人的齐肩发,向下拉她头
发的时候猛一挺腰,小安被这突然袭击戳得尖叫一声停止了摇晃,咬着嘴唇不说
话了。我双手抄住她的屁股——嗯,她的屁股更加没有妈妈大——站了起来,双
手把住小安,把她当成个充气娃娃一样,在自己的阴茎上套弄。
小安这小婊子最喜欢这招「蚍蜉撼大树」,呻吟了一会儿,她单薄的身子猛
烈地颤抖起来,嘴里发出不可抑制的哭叫,我等她到了高潮,双臂并拢,把她抱
紧,更凶狠地冲击,在她的痛哭中喷射出来。
把满脸眼泪瘫软如泥的纤弱女孩放在行军床上,我心中得意洋洋,连续干了
两个女人、第二个高潮的时候第一个还在旁边偷窥,我作为男人的自尊、虚荣、
成就感同时爆表。
小安抽噎着说:「不准你再跟别的女人做这种事!」
「好,好。」我问,「你妈后来怎样?」
「我没见过她,只打了个电话回来说晚上加班。」
我心虚起来:「她不会……」
「你想什么呢?被强奸了就该去死,你以为是演《神雕侠侣》吗?」
「小龙女没事,你阿妈也不会有事。」我心里又想起里面床上的阿妈,心急
如焚,可是估计小小强一时三刻强不起来,先慢慢把屋里的两个丫头送走再说。
忽然听到走廊深处客房里传来窸窸窣窣声,是肉体与床单摩擦的声音。
死了,刚才最后冲刺时小婊子嚎啕大哭我魂飞天外没管她,妈妈一定也听到
了!
[十一]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
一想到妈妈,再想想她的脾气,我把她捆在床上,撩拨了半天,却跑出来搞
别的女人,还搞了两个,而且搞得惊天动地,她肯定火冒三丈,多半会翻脸。
我追悔莫及。
是男人都明白,在姿色相差不太悬殊的情况下,没上过的女人总是比上过的
有吸引力。(你说你用情专一守身如玉?那兄弟你到科技站来做什么?找主板驱
动吗?)
我想把小安哄走然后再撵走躲在办公室里看戏的兰兰,却见小安两眼直勾勾
地看着天花板,失魂落魄,毫无反应。
我只好先把她丢下,套上短裤,闪身进走廊去妈妈那里轧轧苗头,经过办公
室时往里看一眼,兰兰靠着桌子坐在地板上,满脸坏笑地冲我竖起一只大拇指。
我得意地一笑,到了妈妈门口,赶紧抹去笑脸,推门进去,立刻掩上门。
妈妈躺在床上,表情平静,像是睡着了。
我心惊肉跳,我妈这人有点像《天龙八部》里的天山童姥,她满嘴脏话表示
她心情好,开玩笑揩油怎么都行,如果她斯斯文文,那就麻烦了,话越少后果越
严重。记得我们刚刚搬到这栋房子时,有两个本街的混混来收保护费,我妈打电
话托了本区老大说情。那两个混混居然烧了我家的车,看着那满地黑灰上一副黑
架子,我妈一句话都没说,从当晚开始再也没人见过那两个傻缺。我只听到半夜
里后院里锄头铁锹地响了一个钟头,这房子的后院从前房主给是当作菜园的,白
菜韭菜黄瓜丝瓜番茄紫茄应有尽有,去年夏天那菜长得特别好,但是我妈一口都
没吃,都拿去送给那个帮忙说情的老大了。到了冬天我妈就让我把所有的菜都刨
了,改为种花。说实话那次刨菜时我真是心惊肉跳,生怕挖出些手脚人头之类。
我满脸堆笑地到床边坐下,小声问:「睡了?」
「睡个屁,你这个新的比以前那个兰兰还不要脸。」妈妈的语气听起来还挺
高兴。
我躺下来抱住妈妈蹭,像猴子爬树又像狗熊蹭痒痒。
妈妈不耐烦地说:「何苦来又闹我……你吃得消?」
「你说什么啊——你说刚才的叫床声,我哪有那么威武,那是楼上的狗男女。」
我以「明天早上是吃面还是吃油条」的淡定口气撒谎,这是我十岁时发现的对付
阿妈的绝招,我越是漫不经心妈妈就越觉得我说话没走脑子才越容易相信我。
妈妈打量我,这是她对付的绝招,一言不发盯着我看,我心中有鬼的时候容
易发毛。
就在这时,楼上传来一阵外语叫床:「哦耶!哦耶!哦耶!法斯特卑鄙!」
妈妈转开眼光看天花板,忍不住想笑又拼命要忍的表情。我趁她走神,从容
地褪下了她的内裤。妈妈的腿好滑,我一秒钟就把内裤拉过整条大腿。
妈妈这才反应过来,低声骂:「小畜生你好大胆!」
我不说话,伸手抚上她大腿内侧,只觉白嫩的皮肤应手泛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阿妈安静了。
手一路向上,罩住整个外阴,阴毛已经变得潮潮的了。
妈妈小鼻子深吸了几次气,瞟我一眼说:「解开我……我不想睡了。」
我跨在她身上,将她的T恤像卷帘门一样卷起来,一直推到最高,大半个雪
白的上身暴露在月光下,我能感到妈妈在主动配合我。
我俯下身,解开妈妈的手腕,妈妈抬手就是一记耳光,我想要惊叫,想到外
面有人,强行闭嘴,咬了自己嘴唇,身子弹起来缩到床尾。
妈妈伸手去解另外一只手。
完了,她是骗我的,这种大不敬的罪名,她会不会找个搞房地产的老友把我
浇注进混凝土地基里?
绝望里我忽然注意到,阿妈没有用她堪比信乐团的嗓子大骂,她知道外面有
人,怕出丑!
我扑上去捉住她手,豁出命使出全力,把妈妈滑溜溜的身子扳过来,变成向
右侧卧,然后重新捆上手腕脚腕。
我拉过余下的绳子,在她胸前纵横各缠两道,将两个乳房勒得曲线毕露。此
时我的鸡巴已经怒不可遏。我脱了短裤,躺到妈妈身后。鸡巴顶上柔软的大屁股,
立刻感到大屁股在向后拱、不断调整角度、要吞掉我的鸡巴。
还来美人计?
我微微后退。
阿妈还不放弃色诱的努力,低声说:「进来,你进来呀。」
等等,她莫非也跟那女警一样喜欢被虐,被按住捆起反倒发骚起来?
阿妈发骚,我却不能马上开工,不是老二不给力,是我忽然想起外面还有两
个女人呢。
我轻轻拍拍她屁股,说:「等着我回来。」
「你……你去哪儿?」
「我去拿摄像机来,这是我俩的第一次,一定要拍下来。」
「别,别——你没听说过陈冠希的事情吗?」
「他那是数码版存在电脑里,我去找家里那部磁带机来,就咱们俩看。」我
边说边亲吻妈妈的脸颊耳朵脖颈,细嫩的脖颈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妈妈不说话了,满脸通红,一半是发骚,一半是害羞。
哄过阿妈,我赶紧出去退掉两份外卖,然后关起门来进行我的乱伦壮举。
经过办公室,我有点心虚地推开门看一眼,兰兰正在埋头玩手机,听到门响
抬头看我,我比了一串手势,意思是你再等一会儿我送走新人再送旧人。兰兰茫
然地看我,我关上门先去看小安。
小安这会儿已经从高潮的瘫软中恢复过来,全身裹在我的毛巾被躺在行军床
上,显然是打算今晚在这里睡了。
我过去抱起她亲吻,小安立刻伸着舌头迎上来,缠绵了几分钟,我小声说:
「小安,你还是回家去睡吧,小心你妈着急。」
「说了她加班。」
「可你妈今天不是真的加班,是被强暴,如果回家看不到你就是雪上加霜了。」
我也是在三个女人中间转晕了,干嘛主动提起这个话题。
小安猛地跳起来,扯过毛巾被裹住身体,目瞪口呆地看我,一咧嘴就哭起来,
这小姑娘长相及格身材也不错,就是这爱哭真让我抓狂,伤心哭,高兴哭,做爱
哭,我搞了你阿妈还是哭……哭你还呆在我这狼窝里哭,给我一巴掌然后跑掉多
痛快?
小安先淌了满脸的泪水,然后才抽抽噎噎地说:「是阿陆逼你的,对不对?
她怎么能这样?!」
……看来她还是不想走。但遇到这样的台阶我只能借汤下面:「是,我也觉
得步兵这人有时候太莽撞了一点。」
忽然外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,我先是以为地震了,又以为是楼上的黑鬼把楼
肏塌了,然后才明白是在打雷。我先是浑身一松,然后想到我挖了兄弟墙角又往
兄弟背上搁黑锅,举头三尺如果真有神明,像我这样的坏种无论如何也是要劈的。
正在胡思乱想,小安已经在穿衣服了,她的动作故意很用力,一条七分裤踢
了几次才把脚踢出裤管。我当然知道这是等我去哄,可我这会儿真是太忙了,只
能装作没看见。
小安穿好衣服,气鼓鼓地走向门口,我殷勤地跑去开门,卷帘门升起,外面
的风更凉了。
小安一声不吭往外走,我说:「我帮你叫车。」
「不用了,我刚刚已经用Uber叫过了,说十五分钟到巷口。」
「哦,那我陪你去等。」这句我想大点声说提醒兰兰赶紧走人,又怕里面的
阿妈听到,左右为难之间,说出话来腔调十分古怪。
「看你那不情愿的样子!」小安拔脚刚就走,我跟在后面言不由衷地说着客
气话,盼着她再发一点脾气不准我送如果拳打脚踢就更妙了。
可惜天意弄人。
小安跟我熟悉的太妹们不同,只是委屈地哭却不打也不骂,一分钟走不出三
步。忽然下起雨来。
我忽然记起了小时候妈妈心血来潮教我背过的《满江红》,「什么什么潇潇
雨歇抬望眼,仰天长啸,壮怀激烈」,雨都停了还有什么可生气的,老子这才应
该仰天长啸呢!我屋里一堆女人一团糟好容易能送走一个又给我下雨?!而且不
是潇潇细雨,是他妈的暴雨!每颗雨点都有黄豆大,夜色这么暗我这近视眼居然
能看到雨点降落、砸到小安脸上、然后迸起高高的水花。
我良心再不好,也只能说:「先进去坐坐,雨小了再走吧。」
小安赌气,撅着嘴继续走。雨点急速密集起来,我单手抄起小安的腰,把她
夹在腋下提进店里,刚要关门,忽然两道光柱照进巷子,是汽车大灯。
小安捂着嘴惊呼:「是阿陆的车!」
我说不出话来,抓住小安一把推进店里自己跟着倒纵进门,顺势把门拉上。
小安脸色煞白:「她有没有看见我?!」
我还有侥幸心理:「整个市场那么多档生意谁不用面包车送货?我看不是她
的车,更像是虾王老朱的。」
小安说:「我认识她的车牌,还有她侧面车门上有凹痕,是上次她到乡下宰
牛,被牛撞的。」
宰牛?……上帝哥,不要玩得这么绝吧?
这正是:天地不仁,肏妈偏逢连夜雨;红尘有爱,偷人无惧宰牛刀。
??????????????[十二]拉拉的血,我的泪
??????????????
「套牌车!这一定是套牌车,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,念你观音力,变它套牌
车。」虽然小安说记得步兵姐的车牌,但做人总要有梦想。
我一边祈祷,一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声音。还好,不管那是不是步兵
姐的面包车,反正它没直接撞进店里来。如果这屠夫版武大郎——好吧她其实更
像武松——打破门捉奸,除了潘金莲还会多打出两个裸女来,三娘教子一天世界,
就是换了真的西门庆也应付不来啊。
观世音显灵,五六分钟也没有武大或者武松破门而入。
我和小安对望一眼,都忍不住微笑起来,有点劫后余生的喜悦。
忽然传来一阵异响,小安紧张地东张西望,我指指天花板:「没事,是楼上
的狗男女们在瞎搞。」
「你们家楼上到底住了什么人?」
「哇,精彩了,两男一女,A片真人秀……明天再跟你说,今晚你先睡在这
里吧。」我指指行军床。
小安瞟着我小声问:「你呢?」
「我去仓库睡——这行军床太窄可睡不下两个人。再说,万一陆君真的来了
呢?」
小安点点头,可怜巴巴地歪倒在床上。
我赶紧往里跑,经过办公室再往里看,兰兰半躺在转椅里睡着了。
顾不上也不可能给她换个舒服点的地方了,我快步闪进客房,我的大白羊还
躺在那里。
我一秒钟脱光自己,鸡巴不负我望地立了起来,以我今天的所作所为来说,
不是被步兵姐阉掉就是被阿妈阉掉,我得抓紧时间,该干的干,人生苦短,不留
遗憾。
上床躺到妈妈身边,鸡巴弹在大白屁股上,又弹了回来。
妈妈不知真假地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,含含糊糊地说:「睡吧。」
我抱住妈妈的腰,鸡巴顺着两片大白屁股中间的缝往里试探。
大白屁股坚定地躲闪推搪:「弄了那么久,你不嫌累我还嫌脏。」
「弄个鬼哦,我是正常社交。」
「正常社交能弄出那种鬼哭狼嚎?」
「你不知道,小安这婆娘哭起来就是这样,跟演戏似的。」
妈妈说:「我好困,你回前头继续弄鬼去多好。」
「你是因为刚刚我去前面耽搁久了生气是吗?」
「你说去拿摄像机,机子呢?」
「已经架上了。」我伸出一只脚,拉下墙角的假古董多宝阁上的白布,妈妈
回头看,多宝阁最大的一格立着一副小小的三角架,上面一部的摄像机。
「小色鬼你什么时候架上的,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?」
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:「其实,我是一个导演。」像前几天叫了俄罗斯洋
妞双飞时我偷偷架在这里后来忘记收了这种事情我会说吗?
妈妈吃吃笑:「那你可要好好表演啊。」
我跳起来按下摄像键,以「快银」般的身手瞬间复位,继续手握妈妈的乳房
用鸡巴在她的大屁股中间探路,妈妈哼哼唧唧地说:「解开我,这个姿势不方便
……」
「放心,一会儿换面时会解开你的。」
「去,戴了套子再来。」妈妈的屁股还在躲闪,但是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温
柔。
我早有准备,鸡巴原地不动,反手摸到地板上的短裤,用手指从口袋里勾出
那盒杜蕾斯,单手开盒略有难度,我试了几次终于扯开了盒盖,夹起一个套子,
兴冲冲地套上。
正要继续努力,前面忽然传来防盗门哗哗的响声。
「什么声音?」
「下雨,下雨。」我精虫上脑,就当没听见,用手分开妈妈的股缝,露出了
黑漆漆的阴阜,龟头终于找到了那湿润的出发点。
「混蛋!」出发点猛力挣扎从龟头面前逃开,妈妈咬了我耳朵一口:「——
快去看看是谁!这么晚多半是陆君,你别让她进来看到我!」
我这才反应过来,那不是冰雹大雨或者醉鬼撞门的声音,是有人开门的声音。
外面有当铺大门钥匙的只有王经理和陆君两个女人,她们不知道我们睡在这
里,这间客房也没有锁——外公外婆好久不来这里被我们当作了半个仓库。她们
跟我妈妈都是女人没太多避忌,后面几间房抬腿就进。我可以钻床底,这点时间
可不够解开阿妈的,让她们看到妈妈摊成大字玩捆绑,不管她们是猜到是我还是
怀疑另有奸夫,都够老妈受的,而且这两个女人都是大喇叭,真让她们看到了明
天中午就能传到美国去。
我跳起来往外跑,短裤前面支着个帐篷。
嘴里嚷嚷着「来了来了——谁啊?」跑到前面营业区,门还没开。
我眼睛到处找,想找件T恤套上,遮掩一下裤裆的丑态。
卷帘门再次掀开,清爽的雨夜气味混杂着酸臭的烟酒气裹着一个人走进来,
站都站不直了,靠在墙上。短发平胸,中性打扮,夜色里看来不男不女,正是我
的兄弟步兵姐。
这小妞酒量平平偏偏还喜欢拼酒,酒品也是奇差,今天强奸丈母娘奸计得逞,
肯定大喝而特喝。日,这臭娘们喝成这样多半会又哭又笑又唱又闹地折腾到天亮,
我今晚是别想睡了。
「停电了吗?怎么黑咕隆咚的?」
我先心虚地环视房间,没看到小安,大概是躲到后面别的屋子去了,但愿没
有躲进客房撞到我那光溜溜捆绑play中的阿妈。
步兵已经找到开关点亮了灯,她照例一身雌雄莫辩的打扮,短袖格子衬衫配
七分裤,踩双帆布鞋,手里……
「你就提着这个东西一路走来的?」
我接过她手里的东西,是白天在她车上见过的,装了一个假阳具的腰带。
「我找人呢,找到了之后有用。」
「你跟你女朋友的各种细节就不用跟我讲了。」
「我要用这个去强奸一个男人,不,去鸡奸一个男人!老娘插爆他菊花!」
我烫手一样把那玩具丢到柜台上,不必多问我也猜到步兵姐说的是谁的菊花。
回身扶着满屋乱转的酒鬼到我的行军床上躺下,酒鬼动作重,行军床发出一
声惨叫——想想今天它也真不容易。
我又去洗手间找个盆子放在旁边预备她呕吐,嘴里若无其事地问:「什么男
人?」小安不在洗手间,我顺路向仓库里张了张也没有。
陆军垂着头坐在那里,大概是喝多了燥热,脱掉了外面的衬衫,只穿件白色
背心,灯光暗淡看不清楚她胸前货色如何。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调亮灯光,陆君忽
然晃晃荡荡地喊了一声:「小安的男人!」
「啊?小安的男人?」我做贼心虚,东张西望地找小安。忽然发现一个黑影
蹲在柜台后面的角落里,我简直要跪了,这店里前前后后有五间屋子,你只能躲
在这一间?!
小安正全神贯注地聆听爆菊者的动静,完全没注意我走来走去,我无奈地拿
电水壶去洗手间接了半壶水,回来插在柜台上,烧水泡茶。
步兵姐在那里满嘴胡话、颠三倒四,水开了我才听出来龙去脉,她发现小安
藏着避孕药,女同而吃避孕药,显然是有了男人。
小安终于抬眼看了看我,我哀怨地看着她,我想我的眼中大概充满泪水,这
死丫头竟然用嘴型告诉我「别怕」。
你知道个屁呀——以为步兵姐作肉贩只是站在那里收钱就可以了?好市场的
好地段,每一尺都要流血流汗去拼的!
「大卸八块!杀你全家!先奸后杀……不要被我找到你是谁……把鸡巴割下
来烤串吃,鸡巴一串,两个蛋挤出来另外一串!」步兵嘴里语无伦次地骂街,痛
骂勾引走小安的男人,谢天谢地她不知道是我。
忽然觉得裤裆里怪怪的,想起安全套还挂在萎掉的鸡巴上,背对步兵的时候
掏出来偷偷扔掉。
黑暗中小安居然捂着嘴在笑——这傻妞也不想想刚才她是被无套内射的。
我正想溜进去把妈妈解开——天知道这酒鬼要闹到什么时候,别把老妈捆出
内伤来。步兵姐却腾地坐了起来。
我是她知己,知道她要开始谈心了,叹口气坐在她身边:「说吧,你跟小安
怎么了?你说什么……什么男人?」
「她今天说,一定要跟我分手。」
「闹别扭耍花腔嘛,兵家常事……」
「不是,她说,她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男人。」
「天涯何处无芳草,步兵姐如此英雄人物,肯定能找到更好的。」我熟练地
说着没营养的安慰话,心里回味着刚才妈妈肌肤那滑腻的手感。
「你记不记得我俩初中时的约定?」
「哪个约定?到华山顶上打一架那个?随时奉陪。」
「不是,你跟我说,如果有点我想试试男人了就先找你,我答应了。」
我突然不困了。
好像是有这么回事,那时候我们俩还是初中生,刚学会喝酒,刚知道自己喜
欢女人,同时喜欢上隔壁班一个姑娘。有次喝多了互诉衷肠,两个醉鬼约定说如
果我追上了那姑娘我就想法让她干一次那姑娘;如果她追上了那姑娘我没追上,
她就自己让我干一次。喝到第三瓶还是第四瓶的时候,我趁着她醉多争取了一条
最惠国待遇:如果有天她想试试男人就先来找我。当时我故作大方,说如果有天
我想试试女人了也先去找她。可惜步兵姐还没喝光自己的智商,一脚踢翻了我的
椅子:「他妈的你这王八蛋现在不就在想女人么?」
步兵姐红肿的双眼盯着我看,透出一股自暴自弃的神气:「我来找你了。」
干步兵姐一次是我的夙愿,趁人之危更是我的信仰,只是房里还有个被捆成
大字的大白羊阿妈也是我的夙愿,也在等我趁她之危……
见我没出声,步兵姐又问:「怎么?你后悔了?连你也看不上我?」
「什么叫连我也——我水准很低吗?」我一屁股坐到自己的行军床上,终于
找到一件T恤,赶紧套上。
步兵姐笑了一声:「老子要强奸你的话你穿不穿T恤又有什么区别?」
「我只是有点冷。」我本来想挺起胸膛说莫欺少年穷如今我比你高一个头重
五六十斤未必还怕你?但失恋的猪肉档少东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杀气,让我莫敢直
视。
看来我是逃脱不了她的魔掌了,江湖常言道:生活就是被强奸,无力抵抗就
享受吧。
我说:「你等等我,我去拿个安全套来。」
打开客房的门,床上的大白羊合眼假寐,听到门响,慢悠悠地睁眼看我,之
前张牙舞爪的凶恶和蠢蠢欲动的风骚都不见了,一副冷冰冰的面孔。
糟糕,妈妈的骚劲过去了,今天要玄——而且这是上次她埋人之前的表情啊
……
我俯到妈妈身上,一边亲吻她的面颊脖子,一边低声说:「步兵喝得烂醉,
闹一会儿就会睡着,我得看着她免得她发酒疯砸了东西。宝贝你再等我一下啊。」
妈妈说:「那我先睡一会儿,帮我把绳子解开。」
我小声说:「你也是老股民了,套牢了就踏踏实实睡觉吧,解套哪儿有那么
容易?」说完轻轻用舌尖舔舐她耳朵。
妈妈呆呆地看着我,声音有些颤抖,开口却说的是:「先把我手解开,我不
走,就想躺着看看财经新闻,乖。」
「股市已经关啦,什么新闻明早再看不迟——你是想骗我解开手好抓痒吧?
我的亲亲好宝贝蒋白玉嘱咐过我,无论如何要看住她的手不让她抓到自己……」
我走到床脚,忽然探身向里,嘴唇吻上她下体,妈妈的身体猛地一震,屁股微微
抬起,僵在空中,我伸出舌头,全力地、深深地舔了一口,站起来对她说:「乖
乖等我回来。」
妈妈眼睛半睁半闭,朦朦胧胧地说:「滚。」
带上门出来,坐到行军床上开安全套盒子,不知怎么搞的打不开,强行撕开
剩下的五六个安全套撒了一地。
步兵姐晃晃悠悠地站到我面前开始解衣扣:「别急别急,老子没走。」
她身高只是中等,但行军床很矮,跟马扎差不多,我的视线刚好到她胸口,
她穿着短袖衬衫牛仔裤,此时豪迈地双手一扯衬衫,扣子飞迸,前襟分开,露出
里面的白色两股筋背心。
我的眼睛本能地直了,心中多少有点期待,传说中的拉拉们喜欢扮男人所以
常常把胸勒紧,所以看着像太平公主的步兵姐可能很有料。
衬衫落地,我的期待也落地了。
白色两股筋背心下面……根本……没有……胸罩……
一个……不需要……戴胸罩的年轻女人……
我抬起头,冷静地说:「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,大家兄弟一场、从小打架
打了十几年,我不能趁人之危。」
我的兄弟不为所动,利落地脱掉了背心。她的胸部居然也能看出是个女人,
毕竟年轻,虽然小但是坚挺地向前耸立,乳头居然还是粉红的。可是……
「日,你有多久没剃过腋毛了?怪不得小安不要你。」
「你整天兄弟长兄弟短的,让你帮兄弟点小忙,怎么那么多废话?——而且
细算起来你还占便宜了,老子还是处女,如果去找个科长来卖,能卖个两三万呢。」
步兵姐踩掉脚上的球鞋,站在那里开始脱裤子。
她俯身的时候,两个乳房显得大了一点,在我面前晃来晃去,如果她身上不
是裹满烟酒气而是带着我妈妈那种香气,我可能已经扑上去了。
这男人婆居然像男人一样内裤外裤一起脱,眨眼间就光溜溜了,她的腿倒不
错,白白直直的,这么多年从来没穿过裙子委屈二位了。
步兵姐两手叉腰、赤裸着站在我面前,一开口喷出一股酒气:「你这小床太
小了,你这儿有好点的地方没有?我记得里面仓库里以前有张大床来着。」
日,我妈还在那床上!
我赶紧站起来,拉住她:「没有没有。」
「怎么没有?高三那年你骗了个女大学生出来,没钱开房就在那床上办的事,
还他妈的打电话让我帮你买了安全套送来的。」
「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,床早就丢了。」
「你怎么鬼鬼祟祟的?里面藏着个女人?——那也不用不好意思啊,咱们3P
好了。」
我的鼻血快要流出来了,跟处女拉拉还有自己亲妈玩捆绑3P?我这是发春梦
吧?
眼看这婆娘横迈一步要绕过我,我一把抱住她。
年轻姑娘滚烫的裸体入怀,我那操劳半宿的老二立刻站了起来。我都被自己
感动了——像我这么勤奋的人不去做鸭可惜了。
一只冷手伸进我裤裆,握住了它,手的主人说:「说实话,不然老子掰折了
它——这玩意怎么这么烫?」
一股热气从两个蛋中窜起,顺着脊梁一路冲进大脑。这是男人的勇气,这是
多年被打压的怒火、裸体当前的刺激、给拉拉开苞的野望混合在一起的力量!
我双手抓住男人婆的两个乳房,狠狠用力,说:「一根换你两个球,大家同
归于尽。」
陆君忽然满脸通红,握着我鸡巴的手也没了力气。
我把她横抱起来,陆君没有反抗,我虽然终日操劳腰酸背痛,仍然涌起一股
男人的自豪感,陆君僵硬地伸双手揽住我脖子,我把她放在行军床上,掰开她两
腿,压了上去。
她浑身肌肉紧绷,坚硬如石头。我试着亲吻她乳头,因为仰卧又变平了的胸
口上竟然泛了一层鸡皮疙瘩。我去舔舐她耳朵,她还是紧绷绷的。
她忽然开口,声音前所未有的小,语气也前所未有的和气:「你就直接来吧,
我不怕疼。」
「大家……这么多年交情,我今天就把我压箱底的招数用出来了!」我退下
行军床、跪在床边,顺着她胸口一路向下亲吻,直到阴阜。
我几乎不给女人口交,首先这玩意怪恶心的,其次我认识的女人就没一个正
经姑娘,她们既然能跟我约炮卖春当然也能跟别人,我就认识个口腔生杨梅疮的
小流氓,从知道这事开始我就不叫他名字或者外号,只叫他「雷锋」:为了一时
痛快不带套得性病虽然傻逼我也能理解,为了别人一时痛快得性病又图的什么呢?
因为很少给女人口交,所以我的技术也很差,这招只是在两三个处女身上用
过,对付这种没经过男人的小姑娘很有效,对付现在这位虽然没经过男人但是常
常被女人舔的就差点了。
我正舔得卖力,被伺候的人居然说:「算了,你就这么上吧。」
「……你明明已经出水了还要嘴硬。」
「那是你的口水好不好,你的牙齿弄得我好疼。」
「这是你自己要求的!」我恼羞成怒,撕开一个套子戴上,重新压上去,硬
邦邦地往里顶。她闭着眼侧着头咬紧牙关,好像受刑。
男人婆说得没错,她下体那些水确实是我的口水,阴道里面干涩得一塌糊涂,
我的鸡巴全靠着安全套上的润滑剂奋勇前进。
看来拉拉还真是天生跟女人不同,我这么玉树临风动作娴熟地肏弄,陆君竟
然完全没感觉的样子,不是处女初体验那种又紧张又期待,而是像个等着牙医拔
根管的患者。
我毕竟不是专业鸭子,三板斧用完,就只能他妈的硬干了。我双手扶住她肩
膀,挺腰猛冲。
陆君啊的一声,张口咬在我脖子上。
「日!你要先奸后杀吗?——那里有颈部大动脉的!」
「你他妈的弄疼我了!」
「这是常识啊大姐,第一次总会有点痛的。」我居然有点心动的感觉,停止
动作,伸一只手搂住男人婆的后脑勺,柔声安慰。
她居然跟我商量:「我已经破处了,也知道男人是怎么回事了,咱们就到这
里吧。」
我其实也已经疲惫不堪,鸡巴都仿佛开始隐隐作痛了。但男人活在世上为了
什么?不就是为了射精那一哆嗦吗?
「再坚持一下,第一次是这样的。」我抱住男人婆的头颈,脸贴着她的脸,
胸膛贴着她的胸膛,加快速度冲击。
男人婆发出痛苦的闷哼,不像是叫床,像是拳击场上被人狠揍苦苦等待回合
结束。
我终于射了,停止动作,满足地长叹一声,荷尔蒙散尽,大脑重新启动,然
后才想到:妈妈还在里面等我呢,在听到刚才这通乱七八糟之后,她会改变主意
吗?
首先要把步兵姐打发走,无视身下人凶恶仇恨的眼神,我讨好地拥抱她,抚
摸她的头发,亲吻她的脸颊,然后撑起身子,打算把安全套丢掉。
男人婆抬手就是一拳。
我捂着脸问:「干嘛?」这下正中我鼻梁,手掌下我是鼻涕与眼泪齐飞。
「你是虐待狂吗?——我都喊停了!」
「这种事男人是停不下来的。」
男人婆瞬间变回步兵,抬膝猛撞。我挨了一记耳光之后早就在凝神戒备,看
她抬膝盖,狠狠一拳打在她大腿内侧。男人婆闷哼一声,另外一条腿不知什么时
候圈拢到胸前,向我一蹬,正踹在我胸口,我身子后仰,腾云驾雾般飞起,重重
地坐在地上,屁股痛得像摔成了四块;跟着后背猛撞上柜台的玻璃,又是一阵剧
痛。
我站起来——软掉的鸡巴上还挂着血淋淋的套子——正要骂街,陆君岔着腿
坐起来,霸气十足,恢复了菜市场大姐头的风范。她低头看看自己双腿之间,沉
着脸看我。
「出去,我要穿衣服!」
「可是……这是我家。」
[十三]每个男人都有坐怀不乱的那一天
我嘴上抗议,却边穿衣服边钻过柜台溜进后走廊,整理一下衣服,闻闻味道
——一股血腥气——轻轻打开客房的门,探头看看,妈妈看到门开,立刻闭上了
眼睛装睡。
我小声说:「我打发了陆君就过来,马上就好,马上。」
妈妈的嘴唇无声地动了一下,看形状是个「呸」字。
今天的主菜、烧熟的大白羊飞了——想到这个,我的小腹里猛地一热,下面
那操劳过度无尽空虚的鸡巴竟然又有了点感觉。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淫荡。
俯身亲吻了妈妈一下,妈妈也没有反抗,慵懒地哼了一声,竟然侧脸把嘴唇
凑上来跟我接吻。我更加兴奋,说:「我先打发了她走,马上回来。」依依不舍
地慢慢起身,妈妈的嘴唇却追上来不放,我们又吻了一会儿,她忽然皱眉哼了一
声。
「怎么了?」
「手腕被绳子蹭了一下。」
我殷勤地解开她的手腕,白白的腕上果然有片红痕,我轻轻抚摸,那白白的
手却猛地扬起,一巴掌把我从床上打到地上。
这一下突如其来,摔得我两眼发黑心中雪亮——日,精虫上脑,忘了蒋白玉
是什么人了,人称骗死人不偿命三千。
两眼发黑中,耳边传来黑社会甜甜的声音:「啊!小强你没事吧?我被绑得
太久胳膊不受控制……来,让妈妈看看你。」
我现在已经恢复了理智,虽然两眼仍然发黑,但手脚并用,连滚带爬地逃出
客房。
「变态的小王八蛋!老娘今天不教训教训你,你岂不要去作强奸犯了?」
对不起阿妈,其实已经强奸过了。
我心中默念,用后背抵住房门,听着妈妈已经解开了腿上的绳子,但并没有
下床追来,知道她知道步兵姐在外面不想把事情闹大,就小声劝说:「之前只是
跟你开个玩笑,我也没真的把你怎么样,对不对?你大人有大量,饶我一次,下
不为例。」
「你进来向我当面道歉,我就饶你。」
「好,您稍等,我先送步兵姐走。」
我溜进洗手间,飞也似地冲了个澡,重点是用淋浴露的味道盖住身上腥臊的
邪味。洗澡时心里盘算了一下满房子的女人,谁也没有阿妈可怕。
我换上平时的面孔,笑眯眯地走出来,陆君已经穿好了衣服,翘着二郎腿坐
在门口的沙发里,拿着个旁边多宝阁里的假古董在玩。我热情殷勤地说:「步兵
姐,这就走了?慢走啊。」
陆君横我一眼:「放心,姐姐不会讹上你的。」
「当然,当然,步兵姐名满江湖……」
陆君站起来往外走,从背影看她身材居然不错,细腰长腿。不知道为什么她
忘了卷帘门上的小门,她豪迈地弯腰打开开关,将整个门拉了上去。
老天总算没有斩尽杀绝,夏夜暴雨已经结束,空气十几天不见的清凉,我深
吸一口气,说:「这真是个适合散布的美好夏夜,真羡慕你。」
「那一起吧。」
「我刚刚被辣手摧花,现在有心无力。」我倒退一步。
忽然哗啦啦积水响,路边有道黑影闪过,此时夜深人静,暖烘烘的夜风中只
有树叶沙沙响,那东西竟然好像连脚步声都没有。陆君这种豪侠都吓得退了一步。
陆君回头看我:「你也不送送我?」
我认识她十几年,真想不到她也会显得楚楚可怜,可是她再可怜也没用——
我身后一屋子女人还没打发呢,我惭愧地说:「真遇到坏人,你不用保护我打起
来更痛快。」
陆君恨恨地瞪我一眼,气呼呼地走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,正要拉上卷帘门,忽然注意到旁边地上有个人影,准确点说,
是有个人头形状的影子从地上的大片黑影中冒出来。
从位置和影子的形状上看,是有个女人站在我家墙外的死巷里,是醉鬼、站
街女还是小偷?
我心里盘算着刚进房,突然灯光雪亮,店面的灯全部亮起,阿妈穿件严严实
实的睡袍站在柜台后面,一手正在打开柜台出口处的隔板,另一只手提着根藤条,
这藤条跟我也是老朋友了,想不到几年不见风采依然。
我严肃地竖起根手指摇了摇:「等等。」
「小贼,你省点力气吧,别说挤眉弄眼、就是自剜双眼也没用了!」妈妈猛
抖藤条,在空气里抽得啪的一声。
「这些事我等下慢慢跟您解释。」我严肃地说:「现在你小心,外面好像有
贼。」我猛地打开通向楼梯的铁门,顺手从楼梯下抄起一把战斧——我小学时用
压岁钱从网上订的,真材实料死沉死沉的,虽然没开刃用来砸头也砸得死人。
香气扑鼻,灯光照进外面的黑暗,一个香喷喷的人体站在死巷里,看不到脸,
但从身高判断,是住楼上的陈债主。
我连忙退后一步同时把斧子放下,说:「是陈总吧?不好意思,我还以为有
贼——您什么时候出去的?」
那人正是退役国手陈二奶,穿了件古怪的上装,两边开口从腋下直到腰间,
可见红色的乳罩侧边,下面一条短裤露出两条细长的白腿,她像跳舞似地跟上一
步,仍然贴着我,说:「之前地震之后我就没敢进门,在外面街上找家露天茶座
坐了一阵子,刚回来。」
「累坏了吧?」我不再后退,哥不怕女人吃豆腐,想强奸也不怕——从中午
到现在我已经干了四次,短时间内一般的女人是强奸不了我了。
这女人还真有点要强奸我的意思,整个人贴在我身上,她身高跟我差不多,
乳房顶上我的胸口,嘴唇对着我的嘴唇,小声问:「你朋友走了?」
「是啊。」
「你想不想跟我交朋友呢?」
我此刻心如止水,无色无相,境界直逼唐僧,说:「我只是个小混混,不够
资格。」
这女人的嘴唇从我嘴唇前移开,保持一厘米的距离移过我半张脸,凑到我耳
边,说:「今晚我觉得你够。」
炽热的呼吸喷进耳朵,我心中翻江倒海。
擦!擦擦擦!九头身美女投怀送抱,而且是赤裸裸的勾引,我多年的幻想终
于实现了——可泥马也实现得太不是时候了!
我苦笑,我平静地说:「不,我不要。」
陈二奶迷惑地看着我:「为什么?别说你是忠贞不二的好男人。」
「我有点自知之明,这种好事您怎么会找我?」
「我回来时在外面站了一会儿,听到了你和你朋友的下半场,觉得你功夫不
错,今晚我有点想做,大概是人遇到危险就更加想要传宗接代的心理吧。」
「传宗接代?」今天我们刚认识你就跟我说传宗接代?
「这是心理学的一种现象,并不是说我真的要跟你传宗接代。」
「可是你不是……」我想说你不是自带了两大块干粮,忽然若有所悟:「你
那两个保镖……开玩笑……」我话音未落,楼上忽然又传来了吱呀吱呀啪啪啪声。
我愣住,估计整个底楼大大小小的光屁股女人们都愣住了。陈二奶哀怨地看
看天花板,说:「你以为我跟那两个黑人?他们是同志,老娘当初找保镖时特地
选的,否则干爹吃醋。」
一说到干爹,我又有点兴味索然。
陈二奶笑:「你吃醋啊?姐姐好好跟你玩一玩,姐姐是运动员出身,又有这
样长的腿,跟你那些小女朋友可不一样哦。」
我看看两条大长腿,咽了口口水,严肃地说:「我是个传统的人,不喜欢约
炮什么的。」
「看不出来,你比你妈会做生意,这样,你陪我一晚,你们的债免一半。」
「我不作鸭的。」
「我没问你作不作。」陈二奶提高声调:「玉姐,让你儿子陪我打一炮,那
笔钱我只收一半就走。」
走廊深处应声传来妈妈的回答:「好!」
[十四]阿妈送我去作鸭
「居然让儿子去做鸭?!阿妈你有点底线好吗?」我关上客房的房门,义正
词严地批评蒋白玉。
阿妈大概是又痒起来,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,左手沾了药举着右胳膊在搽,
说:「现在山穷水尽,没办法了,只能麻烦你江湖救急。」
「没钱了去杀人放火啊。堂堂黑道,怎能为五斗米折腰?」我伸手去接药,
「我帮你搽。」
「不劳你驾,」妈妈抬手避开我,又对着镜子搽脸「什么五斗米?五十万块
能买多少米?不当家不知柴米贵。」
「人家说的是免一半不是全免——而且出来混除了钱还要讲道义吧?你怎能
把未成年人往火坑里推?」
「她少要一块钱我就少卖一点股票,等升回来我就能多赚一倍。而且老娘如
果不把未成年人往火坑里推,怎能把你养这么大?」
我无语,只好打岔,故作谦虚地说:「其实我也就是一般大而已……」书中
暗表,我妈开过几年夜总会,我有几年是在小姐堆里长大的。干这行的都知道,
越年轻生意越好。其实妈妈那夜总会倒了也是因为她不够黑,不肯用太妹去小学
招兵买马。
「现在让我拿超过十万块我就只能割肉卖股票了,现在是股市黎明前的黑暗,
是咱们家最艰难的时候……再说,那陈小姐哪里不好?高高的个子,还是明星,
如果去卖不得几万块一晚?」
说到这个我倒是有点心动了,可惜心有余力不足,我盘算了一下,现在债主
在外面等着是不能硬吃阿妈的,打发了债主之后我还能吃得下白玉美人吗?
我咬咬牙,问阿妈:「你落下几十万我有什么好处?」
「你这么多年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偶尔让你做点事你就摆架子?」
蒋白玉你这可是揭下伤疤当膏药贴,我反驳:「我吃白食了吗?我没上小学
就帮你在大街上贴小广告……」
「好啦,说吧,你想要多少?」
「我不要钱,要你答应跟我作。」
妈妈似笑非笑地瞟我一眼,咬着嘴唇说:「好啊。」
「我不相信你,除非……你让我再把你捆起来。」
「做梦!」
「那我就出去送别陈女士了。」我毫不迟疑地转身,坚定地往外走,就在我
七上八下地扭开门把手的时候,身后传来妈妈恶狠狠的声音:「好!老娘答应你
了!」
我走上去伸手去解妈妈睡衣的纽扣,妈妈猝不及防,一时愣住,被我解开了
两个扣子,我一只手伸进去握住了一边的乳房她才反应过来:「你还没交货就要
收钱?」
「我当然要把你脱光了绑在床上,免得你回头赖账。」
妈妈瞪着我,咬牙切齿地说:「来吧,死小鬼。」
我老实不客气地去脱妈妈的衣服,妈妈像个慷慨就义的英雄一样说:「老娘
自己来。」
「脱衣服也是乐趣嘛。」
妈妈横我一眼,高举双手。
我把她脱了个精光,妈妈摊成大字躺好,一脸满不在乎。
我偏要她在乎一下,就说:「咱们换个姿势,你把头转到床尾这边,脸朝下
趴着。」
「呸!摆弄花样,怎么捆不是捆?」
「你刚刚躺了太久,不换换姿势小心生褥疮——再说你后背的风疹也要见见
风嘛。」
妈妈听话地从床上爬过来,她这样迎面朝我一爬,两个大乳房垂下来摇摆,
白花花波涛汹涌,看得我呼吸困难。
看妈妈趴好,我乖巧地拿过药膏,再帮她涂一次。
「还有一个问题,」我指指裤裆,说:「我刚刚作了两次,就算我行它也不
行。」
「装死吧?」
「想让我出去做鸭,你也不能置身事外。」我上前半步,挺挺腰,大屌蹭到
了妈妈的脸上。
妈妈挣扎着躲开,说:「跟我闹什么?你快去接客。」
「妈妈你不去当个妈咪真是浪费了——马上要接客的话我有心杀贼无力回天,
是不是……」我双手按住她柔软的双肩,软掉的鸡巴继续蹭她的脸。
妈妈坐了起来,她低着头我看不清她表情,只看到她高抬手臂把自己头发盘
了个髻子。光是看白玉美人抬手盘头,我就兽血沸腾了。
可惜老二不沉着,居然立刻恢复了斗志。
妈妈红着脸笑:「作天作地想骗我?你穿帮啦。」
我只好起身,担心穿了衣服会让鸡巴再次软掉也懒得穿——反正还得脱——
就光溜溜地走出门外。
迅速关上客房的门,我说了声「美人我来啦」,鸡巴当前开路,裸体跑出走
廊到了前店。
前店关了灯,只有柜台上一盏台灯亮着,陈二奶斜躺在我的行军床上,玉体
横陈,很有情调的样子。
我扑到她身上——不是因为饥渴,是担心陈二奶不及妈妈刺激,小弟要缩卵。
陈二奶皮肤有点粗糙,身上极瘦,作二奶也蛮辛苦的,她这些年一定在坚持
不懈地减肥,肩膀上瘦骨棱棱,乳房只有A,小腹平坦,下体竟然也瘦得堪称骨
感,不过插入时倒是很顺畅,这骚娘们下面已经湿了。
「刚开始时温柔点儿。」
「你都湿成这样了,已经开始很久了吧。」
陈二奶笑,下体用力迎合,这一交合更能感到她的耻骨特别突出,大概是减
肥过度,刮得我鸡巴根部隐隐作痛。
越搞我越没情绪,心里盘算着假装高潮。
我挺腰大力撞击,撞了几下就觉得腰眼酸痛,这一天纵欲过度,再继续下去
恐怕要英年早逝,嗯,坚持一下,等搞定这骚娘们……再搞完阿妈,就一定要静
养七天。
心里胡思乱想,嘴里咬紧牙关,奋力抽插撞击,陈二奶被干得哇哇喊痛,这
可不是随便叫床是真心话,我也撞得疼,又不好抱怨——作鸭子就要有作鸭子的
觉悟。
忽然「喀拉」一声响,我突然感觉腾云驾雾一般,心里正在疑惑这是不是一
种新的性高潮,就觉得双肘双膝剧痛,额头跟着撞上陈二奶的额头,两眼发黑,
金星乱飞。
我这样的鸭子真是业界良心,竟然干塌了行军床。
我坐起身子,问陈二奶:「你没事吧?」
「没事。」
我们俩都笑起来,陈二奶拉我站起来,说:「继续。」
「你是那种带着报仇的心去吃自助餐的人吧?」
陈二奶自己转过身扶着墙,分开双腿,她个子比我还高,女人腿长,分开腿
站在那里刚好够我插,夜光中这样两条大白腿真是太刺激了。
我迫不及待地上前握住陈二奶的腰,正要插入,忽然从墙上玻璃画框的反光
里看到了小安在走廊里探头探脑。
我一下子就软了。
别忙笑话我,我已经奋战了一整天了,再加上当面偷吃这种心理压力,这不
算不举,这是男人正常的不应期,这心理压力多大你知道吗?想象一下在公共厕
所小便池前刚刚拉开裤链忽然进来一大群黑人,左边塞缪尔杰克逊右边泰森背后
站着沙克奥尼尔你还能尿得出?
这个比喻不恰当,小安一点也不凶恶,只是楚楚可怜地向我打手势,看样子
是想要离开这里回家去。
我比个手势让她藏好,额头青筋乱跳,手上煞有介事地抚摸陈二奶的后背腰
臀,陈二奶一边哼哼一边扭动屁股,嗲声嗲气地说:「嗯……你摸得我好舒服,
让我好想跟你做……」
我一咬牙,说:「我去放一点音乐,更有情调。」
「我喜欢金玟岐。」
「有。」
我到柜台那里打开蓝牙音箱,我不大听歌,手机里都是朋友帮我存的,阿妈
听歌比较多,我打开她的某个播放器,居然真的找到了《岁月神偷》,按下播放
丢了手机,冲沙发后面的安安杀鸡抹脖使眼色,安安表情扭曲,又是生气又是想
笑,我这才想到自己赤身裸体,正板起脸二奶迎上来,把我按倒在沙发里,笑着
说:「软啦,姐姐来帮你。」
瘦高女人跪在我面前替我口交,夜光中可以看到她脊骨一节节凸出的弧线,
我摊开双手靠在沙发里,后脑勺可以感到微微颤抖的触感,好像是安安的头发,
这感觉实在是有点刺激,小小强再次奋发,我站起来把陈二奶推到对面的墙边。
陈二奶吃吃笑:「站着干我很爽吧?」
我一边插入一边问:「你每次去吃自助餐是不是一定会吃到住院?」
「什么吃到住院?老娘长远没开斋了,饿得两眼冒金星。」陈二奶扭动腰胯
迎合,她不愧是运动员出身,力气好大,撞得我退了半步,屌差点滑出来。
骚娘们吃吃笑:「这样就挡不住了?」
我立刻以奋勇突击来回应,按着攻击的节奏说:「才、没、有!」
陈二奶爽起来,摇头晃脑地叫,这娘们的叫床应该是练过的,语气词颇有日
本步兵片的水准呜咽婉转,中间又混杂着淫荡的要求:「抓我的乳房,用力抓我
的乳房……」
「强项。」
我嘴里说着,弯腰伸手去抓她乳房,上半身压在了她背上。陈二奶不愧是运
动员出身,虽然瘦但是结棍,举重若轻,扭动迎合,嘴里叫得更加淫荡,不知道
是不是习惯性地背出了老台词:「干爹,哦……我要死了……嗯……爸爸,啊…
…」
我一边觉得恶心一边又情欲勃发冲击若狂,仿佛传说中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的
臭豆腐,什么装高潮省一发的打算都抛诸脑后,双手狠狠抓住她的两个乳房,把
她的上半身往后拉,自己鸡巴往前猛撞,一记记撞进花心,撞了百十下,射精交
差。
此时我们俩都是浑身大汗淋漓,我趴在她的背上,只觉得身体内部一片空虚,
好像泄了气的皮球,然后猛地想起:日,老子又射了一次,还有力气干阿妈吗?
难道要去找24小时药店买伟哥?
陈二奶喘息着说:「起来,你压死了我,一点也不体贴。」
我直起腰——后腰酸痛得仿佛要断掉——顾不得小安在哪里,摔倒在沙发里。
忽然卷帘门响,跟着灯光雪亮,晃得我睁不开眼。
[十五]丈母娘午夜查房
雪亮的日光灯下,站着两个女人。
眼眶青肿的是我的拉拉死党陆君,另外一个衣着整齐、系着风纪扣竟然是个
风韵犹存的中年女警,脸上满是杀气,不是别人,是我早上强奸过的那位、小安
的妈妈、市看守所所长、吕警督。
她们是从卷帘门上面的小门进来的,吕警督反手关上了门,那手里赫然握着
把手枪。
讲义气果然天诛地灭,想我小强半生溜肩膀,偶尔今天讲义气帮兄弟去强奸
丈母娘,就闹到被人用枪顶着我的头——好吧,那枪顶着的是陆君的头。
我双手捂住下体,偷偷摘了安全套丢到沙发下面,嘴里惊慌地大喊:「你们
干什么?!半夜三更私闯民宅,是喝多了玩制服游戏的同志吗?」眼角四下一看,
已经不见了陈二奶,只是隐约瞄到柜台后面多了个黑影,运动员出身的逃犯果然
身手了得,听到门响就蹿到了柜台后面蹲下。
吕警督:「不用演戏了,我认得你!」
「咱们见过?这不奇怪,我们家一向是社区志愿者警民合作积极分子,派出
所所长老沈、市城管大队长许哥都可以证明。」
「我崩了你之后他们如果来找我我就替你问好。」
「一定是有什么误会,怎么就闹到要出人命了……」
「你强奸我,敢做不敢认吗?」吕警督说这话时好像脸红了一下。
我当然立刻否认:「不是我!——我根本没见过你!」
「你赖也没用,我认识你的鸡巴!」
「人可以撞脸,鸡巴可能相似!」
「这个姓陆的变态已经承认了。」
「你把她打成这样,别说让她指认我是强奸犯,就算让她指认我蛋炒饭、汤
泡饭、菜饭,她也会说是的。」
「哼,我安排我的人调查那个姓陆的变态很久了,肯定有人见过你跟她在一
起。」
听到这话,我后背一阵凉,不知什么时候背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,我说:
「上次《同一首歌》到工厂区录节目,我还跟宋祖英握过手呢,我朋友也照了相,
可是我跟宋祖英也有关系?」
「你跟宋祖英怎样我管不着,我只管你和这个变态人妖!」
陆君死鸭子嘴硬:「我是变态人妖,你是变态!」
国难思良将,我偷眼回头看柜台后面灯光昏黄的走廊,期待我那长袖善舞的
老妈出来打发了这个吕警督。日!我刚刚亲手把良将捆在床上了,还唯恐捆得不
结实。
「想查出你跟那个姓陆的有什么联系,最多不过是一两天的事。」吕警督四
下打量我家的铺子,「查清楚之前会有警察盯着你,想跑尽管试试,我会嘱咐他
们如果需要开枪就瞄准你的裆。」
就在这时,前厅那两只沙发后面传来一阵声响,不知道小安这死丫头是不是
成心坑我,早不响晚不响竟然在这种时候弄出声响?!哪怕是之前步兵姐来捉奸
时被抓到也比这个强啊,至少陆君手里没枪!
吕警督也听到了,她的目光掠过那两只沙发,一股凉气就窜上我的脊梁骨,
如果让她看到自己宝贝女儿藏在这里,肯定不会等我逃跑就亲自动手开枪了。
陆君看我,我惊慌地使眼色示意她想个法子转移吕警督的注意力,陆君居然
瞪起红肿的眼皮,质问我:「你房里还有别人?!你刚刚跟我……的时候,房里
还有别的女人?!!」
他妈的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吗?你跟一件衣服计较什么?
吕警督皱眉,又厌恶又憎恨地看了我们两个一眼,举起手枪缓缓扫过沙发和
柜台,厉声喝道:「不要脸的女阿飞,给我滚出来,不然开枪了!」
只听砰砰砰砰一阵乱响,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从办公室里钻出来,另一
个穿得更少的从对面门口闪出。
我一个箭步窜过去,俐落地拉起卷帘门,冲着满屋子的女人高喊:「跑啊!
吕警督瞪大双眼,持枪转身。看到从走廊里飞跑出来两个半裸女人,她侧面
的沙发吱呀乱响,后面也跳出一个。
吕警督要转头了!
被她拦下或者看到小安就死定了!
拼命的时候到了,我壮起胆子舍身一搏,迎着她的枪口合身扑上。
吕警督竟然没有开枪,我把她连人带枪抱住,身子前倾,把她扑倒在已经塌
了的行军床上。
只见许多裸露的大白腿从我俩身边晃过,连同陆君在内四个女人乱哄哄地逃
出门去。
我低头看身下的警服熟女,她也在看我,眼睛都圆了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。
呃?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?
「小流氓你到底有多少女人?!!」吕警督忽然柳眉倒竖,一掌推在我脸上。
这一下狠狠撞上我被步兵姐揍过的鼻子,我鼻子剧痛,眼前一黑,忽然间只
觉身体空虚如气球,滚倒在地。
[不是结局]
睁开眼天已经亮了,第一个感觉是四肢麻痹,挣扎着坐起时才发现自己是半
靠半躺在单人沙发上;第二个感觉是好痛,腰、屁股……痛得像被刀砍了一样,
纵欲过度也就罢了,还单人沙发上蜷了半宿;然后才想起重要的事情:阿妈还捆
在里面,一想到昨晚妈妈的裸体,下体又挣扎着勃起了,我真是强大的男人啊。
站起来往后面走,才想到更重要的问题:吕警督为何没有把我抓去坐牢?
站起身就隔着窗看到妈妈坐在办公室里,她对着电脑面色凝重,显然是在看
股票。我快步绕过柜台走进办公室,见妈妈穿着白色衬衫配黑色长裙,头发在脑
后盘了个最简单的发髻,但这件白色衬衫很显身材,腰掐得刚刚好。
她听到我脚步声,头也不抬地说:「你起来了正好,快点收拾了你的行军床
避孕套,八点多了,小王说话就要上班了。」
「昨晚我昏倒之后发生了什么?」
「你的警察情人找地方想要办你,开门看到我光溜溜被捆在床上。」
「那警察不是我情人,她是……长辈。」
「呸,我都听到了,你替陆君做帮凶,强奸了人家。幸好你功夫不错,把那
女人奸得好爽,居然又回来找你拍续集。」
我仔细回想昨晚吕警督的言行,半信半疑:「真的?然后她看我昏倒了、而
你光溜溜捆在床上,就拍拍手走了?」
「当然没有,她当然要问我是怎么回事,之前我俩还在红白喜事上见过几面,
我想骗人也骗不来。」
我额头出汗,小腹滚烫,问:「你怎么跟她说的?」
「我说你对她痴情一片,我竭力反对,毕竟我们是江湖世家你爸爸还在牢里。
我觉得你喜欢她只是恋母情结,为了安抚你,我就脱光了玩捆绑游戏色诱你。」
「……」我口干舌燥,呼吸困难,盯着妈妈看,妈妈若无其事地看电脑,我
可以看到她白皙的耳朵、颈子,还有脖颈下面没入衬衣的隐约曲线。
「那女警估计也没少看日本片,还问了我不少细节。幸好你妈我见多识广,
对答如流。」
我边胡思乱想边走到妈妈身后,假装弯腰看电脑屏幕,俯身贴上去,一只手
从后面钻进她衣服,摸上滑溜溜的后背。
妈妈笑着说:「小畜生你还是多养两天吧——年轻时不爱惜身体,真掏空了
才晓得厉害。」
「我不累……」
「不累就赶紧收拾屋子。」
「是——」我嘴上答应着脚却不动,从后面抱着妈妈亲吻她脖子,「收拾好
了我把床单枕套什么的换洗一遍,然后干干净净地……」
「然后干干净净地去医院检查,陈二奶那种人谁知道身上有多少病。」
「我戴套了的。」
「那只有百分之九十几的安全,戴套中标的老娘见多了。」
我悻悻地去收拾屋子,把纸巾安全套拣起来扔掉,又拿破烂行军床拿去后院,
只是有件东西一直不见让我有些疑惑。
提着破烂行军床经过客房门口,我鬼使神差地探头看了看,看到了我一直在
找的东西。
床头柜上赫然丢着陆军的那副假阳具。
昨天晚上,妈妈和那个女警之间,到底发生了什么?
我正浮想联翩,妈妈又在叫我:「还有楼上,收拾完了就去吃个早点,顺便
帮我买碗面来。」
「楼上?」
「陈二奶和两个黑人昨夜连夜走了,我看他们是收到什么风声要赶紧跑路,
知道钱反正也要不到了,就弄只童子鸡吃吃。」
我丢了行军床回到经理室从后面抱住妈妈,说:「都是你让我去的,我为了
你什么都牺牲了,可是你呢?」
「牺牲什么了?牺牲了几个精子!」
「等晚上收了铺我就让你知道我牺牲了什么——或者咱们干脆放假一天,庆
祝赖掉十万块?」我解开妈妈衬衫最上面的扣子,想伸手进去。
「不当家花花的,放假一天?房租水电哪里来?」妈妈把我的手打掉,「大
白天的!人家进来看到怎么办?」
「好心遭雷劈,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风疹是不是好些了。」
「老娘的风疹长在这里吗?你昨晚帮我涂过药,别说你不知道。」
「要检查当然要全身检查,这叫防患未然。」
「全身检查?不如我帮你全身收骨头先。」阿妈似笑非笑地站起来,眼睛往
架子上瞟。我一时迷惑,无法判断她是耍花枪还是来真的。
就在这时卷帘门响,下面透进光亮,经理王姐来上班了。
我松开妈妈,拿了保温桶出门,虽然腰越来越痛还是决心要去那又远又旧的
老字号买碗正宗的三虾面,出巷口看到老顾,今天他换了地方,跑到斜对面摆摊
去了。
我飞车钻过慢吞吞排队往来的汽车,冲到老顾面前,抽出张五十的钞票给他:
「老顾,昨天的卦算得蛮准。」
老顾满脸堆笑:「昨天我那一卦准吧?看你两眼通红腰背僵硬,累成这个样
子,昨天这桃花运可了不得,一般人吃不消勒……」
「算算看我今天桃花旺不旺?」
「……昨天你已经把一生的桃花运用完了。」
忽然一个人撞进我怀里,刺猬似的头发染了三四种颜色,眼影黑得像熊猫,
正是兰兰。
「你在这里做什么?」
「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!」
「兰兰,我和你不可能的,就算是在另外一边纹刘德华,肚子曾志伟,屁股
刘嘉玲,脚底板余文乐陈冠希等等《无间道》全体演员,我也不会回头了。」
兰兰满不在乎地摆摆手:「不是那个……」
忽然刹车声响,一辆黑色奔驰在我身边停下,后门打开、走下来一个皮衣墨
镜、仍然显得土头土脑的中年男子,冲我微笑着打招呼:「小强。」
「你是……老爸?!」
[完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