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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,熙媛……換偶》
作者:柏西達 2014/5/21發表於:春滿四合院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柏西達的話:足足寫了十天,比之前任何一回更吃力啊……話說開始時,是 想寫『換偶』,但寫著寫著,卻發覺更喜歡寫賣淫……反正是結局臨近的連場肉 戲了,妄想力全開啦~~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(四十五)
幾個月前,苦思應否嘗試『換偶』時,我擔憂的是廉恥、道德、尊嚴;到終 於豁出去,將身、心交予爺爺、邢俊、阿豬,我近日害怕的卻是,這沒愛情、婚 姻維繫的關係,最後必不長久。到時,我如何自處?還有,丈夫快將性無能、我 又何時方能成功借種懷孕?種種困擾問題,似要將我逼瘋……
於是,我毅然離家出走,逃避現實。下意識地,我竟再踏『性都』東莞。我 在這裡,當過桑拿技師、去過夜總會坐臺,被不同的男人,大肆褻玩……當時, 我深受那甘為下賤的衝擊震撼,更暗暗享受,遭遇的諸般官能刺激……
就像有的男人,會通過性愛排遣失意;難道我潛意識中,也想藉著再操淫業, 來麻醉自己?不然,該怎麼解釋,我偏要到『大波妹』家裡借宿?因為,我忘不 了當日連續兩晚,她都在我床畔,跟嫖客做愛,搞得我心猿意馬;我更難忘,她 有個客人,以為我也是……妓女,說想要……睡我……
更不消說,我竟放任她,拖我來這罪惡的陋巷,跟一班性感流鶯,一同『企 街』,等待尋歡漢上門……我可是純情玉女明星﹗豈可自暴自棄到……墮落…… 為娼?
我再企不下去,正想逃回大波妹家裡,上天像在開惡意玩笑,居然教我迎面 碰見,一個不算陌生的男人——
三十多歲,剃著小平頭;身材瘦削,沒結領帶,一身西裝、恤衫、皮鞋,盡 是便宜貨。獐頭鼠目,蓄著兩片鬍子,正是我曾待過的桑拿中心的『部長』八字 鬚。
「哦?106?」我記得他,他亦認出我,喊出我當時的工號。他鬼祟的招 子一轉:「妳出來做『企街』啦?」
八字鬚一抽香煙,吐個煙圈,歪頭狎笑:「妳收多少錢一次?做不做部長我 的生意呀?」
我本能地立刻分辯:「我、我不是……企街﹗」
他挾著的煙頭,往橫街兩旁站著的妓女揮動:「良家婦女,正經人家,好端 端的,怎會跑來這條街呀?來這裡的,都是企街﹗」
他又一昂下巴,提起我背後的大波妹:「剛才我遠遠望到,妳跟她手拖手﹗ 不到妳不認啦﹗」
鐵證如山,我當場語塞。這傢伙在桑拿裡,已經總能看穿我,沒想到,來到 外面,也是一樣……
我無言以對,他確定自己說中了,十分得意:「怎樣呀?收多少錢?做不做 我生意?」
他聲音好大,我害怕路人聽見,當真以為我是企街:「你說話別這麼大聲…… 別人聽見,會誤會我……」
「啐﹗妳們女人總又要做雞,又愛面子﹗」但他總算降低了聲浪:「好,不 在街上說,那去吃飯聊吧﹗」
他信手一指,路旁的一間兩層食店。之前,爺爺安排我初試『企街』,就是 在裡面觀察我。雖然那個晚上,我的企街,最終甚麼也沒發生……
「姐姐?」大波妹見八字鬚在纏住我,跑過來查看:「甚麼事?」
我怕八字鬚跟她胡說八道,忙搶著說:「沒、沒事。他是我以前的……上司。」
「對呀,她是我的好下屬﹗」他難得配合我,語氣人模人樣:「久別重逢, 我正想請她吃晚飯。」
今早到現在,我心情差到粒米未進,真有點餓了,也不堅拒:「嗯……好。」
八字鬚歪嘴一笑,走向食店。大波妹拉住我,笑得別有所指:「姐姐,我看 他瞧妳色迷迷的,鐵定是想睡妳啦﹗」
「妳既是第一次出來企街,做生,不如做熟﹗」她一邊說,一邊翻著手袋: 「妳就接了他這個客啊﹗」
「妳陪他吃完飯,就用我剛才給妳的鎖匙,帶他回我家『開工』吧﹗」她掏 到想要的東西,塞進我掌心:「妳沒準備吧?先拿去用﹗」
那是兩個未開封的……安全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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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店的服務員,招呼八字鬚和我,坐在閣樓臨窗的位置——這座位,那天晚 上,我跟爺爺一起坐過。那時候,我氣惱做『雞頭』的丈夫,當真把一個嫖客帶 到我面前,結果那次的企街,因我的羞急,無疾而終。那時候,我豈會想到,我 今日會再來……企街?
不,我不要再想起老公、爺爺……我輕輕甩頭,專注吃飯。部長出奇地大方, 聽我說十多個小時沒吃東西,小菜點滿了一桌。他人雖好色,還算有點同情心……
他喝著啤酒,一邊問我:「妳不回來公司上班啊?」旁邊都有食客,他曉得 我顧忌,迴避了『桑拿』兩字。
那桑拿中心是爺爺的生意,我既想暫時消失,怎好再去……喔﹗我這才驚覺, 自己竟似不太介意,再去當……『邪骨』技師?
他俯視窗外街上的妓女,又問:「妳寧願跑來這裡,做『這個』啊?」
我在桑拿上班那幾天,被八字鬚命令責罵,輕薄非禮……使得我在他面前, 總強勢不起來,低聲下氣:「我都說……不是來幹……這個。」
他不懷好意,上下打量我:「那妳又穿勾引男人的低胸裝?」
今早我離家出走,無心打扮,只隨便長髮披肩,穿一雙鵝黃高跟鞋,一條粉 藍吊帶連身短裙。這裙子斯文大方,本來不會顯得低胸。但隨著我近來多了做愛, 荷爾蒙分泌刺激,令上圍升級,乳溝擠高,方顯得酥胸半露,在純情中,見誘惑……
雖然在桑拿裡,部長早就看過我的裸乳,可我仍被他說得怪不好意思。復又 想到,我曾幫他打飛機、波推、冰火口交……我感覺……兩頰紅了。
他也不咄咄相逼,放棄追問:「好啦,部長不為難妳,不問啦。」
倒輪到我好奇,反問他:「你說正經人家,不會來這條街……那你又來幹甚 麼?」
他笑我明知故問:「當然是來挑女人﹗」
我也猜到,他果真是來看『企街』、召妓的﹗真骯髒、好噁心﹗
他又看穿我的想法,一反白眼:「男人出來玩,天經地義﹗多得有她們,這 世上才少了很多色魔、強姦、非禮呀﹗」
我小聲駁斥:「歪、歪理。」
他彎下身來,平頭伸前,壓低聲音,嘲弄我:「呵﹗妳又憑甚麼看不起外面 那些企街?妳剛才不也站在裡頭?還有,妳在桑拿都服侍過不少男人,他們不也 是嫖客?」
我頓時啞口無言。的確,我在桑拿,已算接待過嫖客;更別說,八字鬚並不 曉得,我有一晚還去了夜總會做小姐……當時我的作為,又比路上的企街,清高 上多少?其實就只差,沒跟客人……做愛……
部長替我斟滿一大杯啤酒:「看妳整晚眉頭深鎖,心情不好啊?來,先喝一杯﹗」
他想灌醉我嗎?我自知酒量不好,可著實口渴,亦有點想借酒澆愁,便豪氣 地一飲而盡。冰涼啤酒入喉,好解渴,好暢快……
「真看不出,妳挺能喝呀﹗」他又為我添滿一杯:「乾杯﹗一醉解千愁﹗」
我跟他清脆碰杯,又一乾到底。但他似無灌醉我的壞心思,沒再幫我續杯。 倒是我喝出癮來,索性取過酒瓶,給自己添飲。喝光一瓶,我再多點三瓶,斷續 跟他對飲……
八字鬚的嘴巴,沒半點乾淨,盡在講最低俗的黃段子來下酒。我的生活圈子, 沒有他這種傢伙,竟覺新鮮,聽他低聲講,我朗聲笑……
吃著、喝著、笑著,我壞極了的心情,開朗不少。驀地,在我半醉的眼裡看 來,這個部長,似沒那麼討厭了。至少,他能令我,吃喝開懷……
氣氛融洽,八字鬚從坐在我對面,改為搬來我旁邊,摸我小手:「106, 妳看,我們挺聊得來呢﹗」
我連私處,都曾被他的手指插過……便任由他撫我玉手:「嗯……」
見我沒抗拒,他又搭上我吊帶裙外的香肩:「今晚大家玩得這麼開心,就進 一步……加深認識?」
我疑惑的目光,迎上他似開玩笑、似認真的鼠眼:「妳就做我的『生意』嘛﹗」
我有點醉意,沒有生氣,只橫他一眼:「我都說,我不是……」
「好、好。」他輕摸我髮絲安撫:「部長知道啦,妳不是企街嘛。」
他摟我肩膀,蓄鬚的嘴巴,移近我耳邊:「106是正經人家,不是出來賣 的。那就陪我打一場……『友誼波』?」
友、友誼波?即是……一夜情?
「那時妳一來公司應聘,我就看上妳啦﹗」他的手掌,沿著我肩頭下滑,上 下婆娑藕臂:「妳的明星臉、妳的滑乳房、妳的長美腿……」
鄰桌都是食客,部長當眾毛手毛腳,可我竟沒發作:「妳辭工後,我多失落 啊﹗總忘不了妳的波推、冰火……」
說得多露骨﹗我聽得眉頭都皺了;可知道自己魅力過人,又有點竊喜……他 的嘴唇,若有若無,揩我耳垂:「和我去開房過夜?」
我只半醉,理智尚在,搖首婉拒:「我……不要。」
「那只親熱一下,妳來我家,幫我打飛機。」他鍥而不捨,又誘之以利:「我 按公司的收費,付妳兩百六十八塊。我還會像上次那樣,用手指……讓妳舒服。」
我上班時,慾求不滿,央他用手指插我下面,還差點就高潮……他的壞手, 的確……很有一套……
憶及他在桑拿三次『考』我的旖旎時光,我的推辭,並不堅決:「我、我才 不去……你家。」
他的語氣,比在桑拿裡,放輕得多:「那去妳家坐坐、聊聊?難得今晚偶然 碰見,部長好想再跟妳多待一會呢。」
我明知他這是甜言蜜語,可心中不無受用。是因為人在異地,倍覺寂寞?誰 叫昨夜,爺爺、邢俊,都沒回我電話?不,我不要再想起他們……不過,這個晚 上,我當真好想,有某個人來陪陪我……
我搓著小手,猶豫不決……
八字鬚招手,呼喚服務員:「埋單﹗另外一支威士忌拿走﹗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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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帳後,部長拿著洋酒,和我回到街上。夜風一吹,我酒意上腦,腳下踉 蹌,就要仆倒——
「小心呀。」他及時扶住我,我竟泛起被保護的感覺:「妳住哪裡?我送妳 回家吧。」
大波妹企街大半晚,居然仍沒客人,又走過來:「姐姐?妳做他生意啊?」
酒氣湧上喉頭,我未及開口否認,她活像怕我吃虧,向八字鬚報價:「快餐 三百,包夜六百﹗」
八字鬚沒好氣的樣子:「這條街的公價,我比妳更熟啦﹗我不會少給她錢的﹗ 妳們住哪裡?」
大波妹遙指那排低矮房子,告訴部長樓層、門牌。二十出頭的她,又佻皮地 偷偷朝我做個『v』字勝利手勢,低聲鼓勵:「姐姐,祝妳第一次接客成功﹗加 油哦﹗」
八字鬚牽住我,邁步走去。我醉意漸湧,腳步虛浮,只得任他拖著……
回家之後,當真只單純坐坐、聊聊?抑或,會要我幫他……打飛機?還是, 我們甚至會……打友誼波、一夜情?大波妹可給了我……兩個安全套——
路上擦身而過,一個明顯是來挑企街的男人,瞥見八字鬚拖走我,眼神遺憾, 語氣飲恨:「哎呀﹗來遲了﹗好貨色被人買走啦﹗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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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大波妹的備用鎖匙,打開公寓的鐵閘、木門。扶我上樓來,站在我身邊 的八字鬚,躍躍欲進。芳心可可,我沒說話,先踏入房子,轉過身來,卻沒動手 關門。他